如知道主人的心意,斜里一钻,“哗啦”一阵扬尘蹄声,齐巧让过那人的鹿筋皮鞭,那汉子已没刺一声,如溜烟般的冲向魁星客栈。
陈仕珠一羁缰,驻足眼送那人被高接高迎的进了客栈,他眉头一蹙,有了主意,顺手挽缰,转向西街。
找了家像样的客店住下,用过晚饭,一切舒齐之后,挑灯窗下,捧书细读,静待天起二更。
“当当!”少时之间,梆鼓两敲,他一口吹灭灯火,探手往背上一抚,轻推后窗,一式“紫燕飞云”,翻上房坡,抬眼一扫四城,看准那座虚悬一盏气死风灯的三层楼,纵步如飞的跃去。
四下静荡荡的,冷月无光,昏星眨眼。远处犬声四吠,不远处一座古庙中的葱宠古柏内,间或传来一两声枭啼。
那座高楼就是“魁星老栈”的后院阁楼,陈仕珠天黑前就踩好线,此刻一点不纲事的对直纵去。
陈仕珠虽是侠胆包天,但在这种阴沉沉的冷夜,一想到“魁星”二字,牵连上日间那个骑马的凶横壮汉,心中油然的生了三分警惕。
纵到距那座高楼三五进房坡之时,将步度缓了下来,先隐伏在瓦脊后细视了一阵,一看没有什么动静,方又连了两进院子。
就在他驻足的瞬间,“嚓”的一声,一点昏暗之光,自三楼上透射而出,接着一声清咳。
咳声一住,倏然之间,从垂帘中透射出的昏暗灯光,被一个倒挂檐头的人影挡住。
那人影纤巧适度,一身劲装。肩上露出一截剑柄。
陈仕珠心中暗中了一声,急得握手,替那人暗暗的担上心。
须知,他乃是一代侠士,在这种龙潭虎穴之内,前几进又是客栈,这人太已大胆,狂得不管旁人看不看得见他?就不顾一切的高吊檐下。
陈仕珠再一想,在这种可疑的地方,现身窥探之人,绝不是日间所碰到的那具凶横大汉一伙。不由更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