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星斗,冷月如梳,满地霜华,舟已傍岸。
但见是一片山谷中,四山萦回,群峰插天,郗伦不禁诧道:“此处除了水道外别无通路麽?”
宋杰道:“自然有,但山主隐约其词欲想寻出另一条出路者,恐身罹奇险,其他就不知情了。”说著手指一幢茅舍,接道:“此刻夜深,两位请自安歇,明晨再入内堂,宋某片刻即回。”说著匆匆离去。
郗伦忽低声向田大昆道:“莺姐,明日难免一场凶杀,囚禁之人非集中一处,零落分散甚远,请早安睡,小弟守护。”
田大昆摇首笑道:“你怎可不睡,我还不倦。”说著目凝窗外,又道:“邻近有十数幢茅屋,均是内堂弟子所居,看来群雄囚处必不在远……”
郗伦忽伸手按著田大昆躺下,低声喝道:“有人来了!”
田大昆假装倦极欲眠,道:“我先睡了!”
只见罗世春宋杰两人送来酒食,忙立起道:“这如何当得起。”
宋杰大笑道:“今日有酒今日醉,郗兄,你我痛饮共谋一醉如何?”
四人杯酒联欢约莫半个时辰,罗世春与宋杰先後告辞而去。
郗伦匆匆送出,在屋外走了一圈,返归室内。
只见田大昆面对著窗外怔怔出神。
郗伦进入微笑道:“莺姐早点安歇吧!今晚此间虽有事变,我等可相应不理。”
田大昆目露诧容道:“这是何故?”
郗伦笑道:“旨在避嫌!”
田大昆摇首答道:“我还不倦。”说著凝眸望了郗伦一眼,道:“我不是谷中凤贤妹已告知你习性为人,定误会你是高深莫测,心术阴险的黑道枭雄。”
郗伦道:“如今呢?”
田大昆道:“还是认为你莫测高深?”
郗伦微微一笑道:“莺姐,小弟胸中尚有悬疑,可否请问莺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