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露惊异的神光,低喝道:“两位尚不速随我等进入内堂,领受白衣,歃血效忠么?”
郗伦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道:“值此水深火热之际,内外堂有何分别,难道外堂不能与山主分忧解恨麽?”
罗世春厉喝道:“郗老师,违忤山主之命者得处死!”
郗伦冷笑道:“这还要你说,方才山主为何不出此言,我天目双丑身尚未进入内堂,已遭受疑嫉,倘膺此内堂一等护卫之职,必罹非常惨祸。”
宋杰叹了一声道:“郗兄,你这是太过虑了,我等内堂弟子各有职司,并无利害相关之处。”
郗伦冷冷一笑道:“非是郗某以小人之心妄度君子之腹,方才山主论命之际,郗某已觉察出有异。”
宋杰笑了笑道:“想不到二位多心如此,宋某断言并无仇视二位之心。”连劝带拉,天目双丑才算随行。
重返巨宅地穴後,宋杰等人领著走向一条狭仄甬道,地形斜泻,因一无灯光,黑暗似漆,无法瞥见景物。
约莫走去百数十步後,进入一间幽暗石室,只觉一阵哗哗水声入耳。
猛地火光一亮,罗世春煽燃了松油火摺,点著了一支插著壁角的火炬,映得一室通明。
只见一方显露出巨大缺口,较石室地面低下两尺,水波潮激石壁出声。
罗世春探手入水,深及手肘,缓缓抽起,但见他拉著一只铜环,环曳麻索,缓缓拉入一只小舟,可容四人乘坐。
天目双丑及宋杰率先登舟,缓缓穿出石穴,隐约可见穴外尚泊著数艘小舟。
郗伦低声问宋杰道:“为何一路而来,怎麽未见一处伏桩。”
宋杰道:“怎么无有,只以我等均是自己人,才未现身。”说著抡起木浆挥摇,舟行似箭,迅快平稳。
这片水道约莫七八里路远,似均在山腹中。
忽地凉风扑面,抬面可见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