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长青袍人道:“用人之际,监令可否……”
荆一鸣喝道:“令出如山,岂可因私废法……”
继又喟然良叹道:“阎监堂片刻后到来,本座即须离去,兹事体大,诸位不可以身试祛,阎监令无本座这么好说话!”
突闻一话声传来道:“荆兄又在编排小弟什么不是么?”
一条身影疾若惊鸿掠落房中,灯光闪烁中现出监堂阎尹。
荆一鸣微微一笑叙说根由。
阎尹面色一变道:“黑衫少年何人?”
“不知。”
“龚飞遭遇的显然是邪法。”
荆一鸣鼻中冷哼一声道:“这很难说,江湖中无奇不有,招英居内龙蛇杂处,我等千万须小心从事。”
“东厢房内住的何人?”
荆一鸣目光沉凝望了阎尹一眼,道:“贤弟你要知道么?住的是雪山青莲庵珞伽神尼爱徒,红衣罗刹卢琬玲。”
“是她!”阎尹面色微变,“仅她一人么?”
荆一鸣道:“尚有同行四人,均是内家高手。”
话声一顿又道:“但河水不犯井水,我等切戒节外生枝,愚兄要告辞了。”说着略一抱拳,身形疾晃迅杳。
阎尹冷冷一笑道:“我看监令胆子越来越小了!”
正说之间,案头油灯火苗突长,色变惨绿,房内顿感阴风飕飕,砭骨生寒。
阎尹不禁一怔。
蓦地灯光熄灭,屋内寒意更浓,鬼声瞅啾。
江湖中人多不怕鬼,何况阎尹等一行均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神恶煞,但在此情景下难免生出恐惧之心。
阎尹目中精芒电射,欲大喝出口,突感喉头一麻,却噤不能声,但闻身旁轰的一声大响,一人倒下地去,阎尹不禁心神巨震。
嚓啦声响,一道熊熊亮光燃起,瘦长青袍人已煽着了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