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畅呆呆地望了一阵,什么也不愿想。
弹琴人忽地叹道:“这一切真好,可惜……”
吴畅没有吱声,仍然发呆。
胡仙道:“呆在这时里做什么,你也想放牛?”
吴畅“咳”了一声:“人啊……假如我是放牛郎,会是什么样的,生时一声哭,死时不周详,千辛万苦地活下去,几十载雨雨风风会有多少泪淌,穷人儿,太凄凉!”
不知是出于激动还是什么别的原因,弹琴人竟破天荒地伸手扶摸了吴畅的头发,那么轻,那么柔,那么安详。也许是她无意的,忘我的;但吴畅的感受却是天崩地裂的,他的身体一麻,一股奇异的感觉飞上了脖了,霎时连后脑勺都酥了,他希望她能轻扶下去。
胡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,她弄不明白在吴畅的伤感之后何以会出现这样的情景,两下似乎并不是连接的,她是一个厌欲的少女,对男女之情似乎有种天生的敌意,但她却看不出弹琴人的扶摸吴畅的脑袋的有什么不洁,她觉得奇怪同样的事弹琴人做就成了美意,令她不解地是,吴畅的脑袋有什么好摸的呢?弹琴人那么专注地轻抚着他的脑袋是基于一种什么理由呢?少女若地男女之事上开动脑袋,那就大开了她的心智,同时也打开了她心中的风云之门。
突然,“哞”地一声牛叫,弹琴人猛地住了手,她也许发觉自己的失了态,走到一边去。
这时若问她是否有意,那一定是残酷的。
吴畅站起身来,深情地看了几眼好几个放牛郎,慢慢下山而去,他很想看弹琴人一眼,却不知该给她个什么表情,喜笑似乎占她的便宜,淡然有些冷漠,于心不忍,不喜不淡,那是个什么表情呢?他想不起来。
他叹了一声,就这样呢,欲为之,不自然。
弹琴人忽道:“你想听琴吗?”
吴畅忙说:“太想了,想得快忘了。”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