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雾团,闷“哼”一声,顾大朋摇摇晃晃地飞出几丈外,这次他受了伤。
“小子,你真行!好快的剑法。”他怨毒地说。
吴畅冷然道:“我已经留了情,不然现在你连自己的一半也丢了。”
“老夫不会服输的,不过我希望你觉悟。”
顾大朋“哼”了一声,闪身飞逝。
雨停了,夜也更静了,天上出来无数的星星,那么明亮,那么动人,又那么孤独。
一道黑影飞泻而至,胡仙惊叫了一声:“他又回来了!”
吴畅急转身,忽地听那人道:“是我。”是弹琴人。吴畅愣住了。
“这两天你去了那里?怎么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来?”他的声音是相当沉默的。
“我迷了路,直到刚才找到这里。”
吴畅“嗯”了一声:“你还好吗?”
“好的,没碰上麻烦。”
吴畅长叹了一声:“我们该回屋去睡一觉了。”
没有人反对,他们走向屋子里去。
翌日清晨,天气很好,他们离开了伏虎山庄,向西行。走了有几十里,来到一个山坡上。几个光头放牛娃正赶着一群牛上山的。几个孩子都不过十来岁,手里拿着鞭子,赶牛是有些吃力的,弄不好牛向他们示威,他们只有赶紧开,吴畅忽地想起自己的童年,眼泪顿时盈眶,穷人的孩子注定要从小就辛劳。富家的子弟这时正娇生惯养呢,他想起一首童谣:小人儿,三尺长,六岁拿刀上山岗,日落伐刀千百处,破了手,哭爹忍受,弯腰低头伏下去,小小肩膀如山样,柴划扎出无数痕,顾不得,只闻村头忍受呼朗,破被头,温柔,小儿步,飞快下山岗,他感到一种愤懑,一肚悲怆,这世界……
他走到一块石头上坐下,看小孩子儿赶牛。牛跑儿追,牛静下来,几个光头朗便头凑在一起看地上的什么光景,大概是蚂蚁搬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