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花已有八分酒意,而韦小宝酒量甚小,是以两人共饮几杯之后,都是大醉。
忽然,痨病鬼小叫花郑义虎如孩童般地“呜呜”哭出声来。
韦小宝笑道:“不害臊,流马尿。嘻嘻。”
痨病鬼小叫花怒道:“老子,咳,咳,愿意哭啊,你他奶奶的管得了么?”
韦小宝道:“就你会哭么?来来,咱们比试比试,看谁哭得伤心。”
忽然,韦小宝放声号陶:“呜呜,啊啊,我韦小宝好命苦啊……”
痨病鬼小叫花受了感染一般,更是泪如泉涌:“他奶奶的,你这等……咳,咳……欺负我,有朝一日,呜呜,老子抓住你碎尸万断啊……”
韦小宝道:“痨病鬼小叫花老兄啊,你的仇还有法儿报啊,呜呜……老子可是哑子吃黄莲,有苦说不出啊,呜鸣……”
你也哭,他也哭,各自数落着,却又谁也不知道对方在说甚么。
酒店掌柜的似乎看惯了酒鬼,满不在乎地拨拉着算盘。
胆小的顾客们怕他们喝酒闹事,一个个地蹑手蹑脚地走了。
他俩人惊天动地地哭了一阵,又“呜呜”地饮位了一阵,韦小宝沫了抹眼泪,问道:
“痨……郑老兄,到底甚么事情,惹得你这样伤心啊?”
痨病鬼小叫花咬牙切齿道:“郑克爽那小子,将晴儿姑娘,咳,咳……”
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的,他脸色通红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听到郑克爽的名字,韦小宝一惊,追问道:“郑克爽将晴儿姑娘怎么啦?”
“咳,咳……”痨病鬼小叫花忽然发火道:“他奶奶的,你这个小流氓小无赖,这么关心晴儿做甚么?难道也要插上一手么?”
韦小宝也发火道:“他奶奶的,问一问又有甚么了不得的?”
痨病鬼小叫花的眼里血丝通红,面目狰狞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