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似乎又黑影一闪,却无人看得真切。
过了大约盏茶时分,两人又自房中闪出,年轻的一个背上多了一个包袱,只已他自栏杆上纵身一跃,在楼下屋角上微一借力已自到了地面,轻身功夫委实高明之至。
年长的一个以布巾掩面,看不出到底有多大年纪,他站在栏杆边上,见另一人已然着地,也不见他作势,便自凌虚而下,落地无声,更可怕的是:他竟能缓缓地下降,若非亲见,有谁会相信世上竟有如此惊人的轻功。
朦胧中只见两人微一点首,一前一后向院后奔去。
禅宗寺院建筑在半山之上,向后必须通过一带树林方能出得后山而去,地势十分险要,若非门中人真还摸不清如何走法。
却说两人走到林中,双双将面上布巾取下,只听年轻的开口说道:“师父,我们现在往那儿去?”
年长的道:“尚未一定,不过为师有意往江南一行。”
他顾了一顿,又轻声道:“骥儿,现在莫多言,赶紧先出得此林再说!”
话声未落,已自呼地问前掠去,那徒儿亦紧紧地在随身后。
方一出得林来,两人不由惊得呆住了。
只因林外一方大石上端端正正坐了一人,身着灰衣僧袍,却背对着两人而坐,只觉身形是如此之熟悉。
那人缓缓转过身来,激动地一字一字道:“师兄,我在此候你多时了。”
那两人正是贺天仪与他徒儿齐骥,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,竟会在此遇见禅宗!
只见贺天仪脸上晴阴不定,胸口亦不断起伏,似是在努力思索着什么,但却难以下定决心。
过了半晌,他终于迫出口道:“陆羽,我在此实是难以立足,就算我心胸狭窄吧,望你看在昔日同门份上,放我师徒过去,他日必有所报。”
禅宗见他如此说法,心想实已无法劝他回头,口中却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