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老人家来了——哈哈,小伙子、头陀,你们且莫得意,等他一到,你们就有得受的了!”
哪知他话还未曾说完,忽然又有一段朗朗啸声,透空而起,霎眼间与那先前啸声互相纠缠。
但闻两股啸声,此起彼落,如同两条盘空矫龙,、斗得难分难解!
天目樵子听了半晌,失声惊道:
“这人是谁!这人是谁?……”
莽头陀忽地一声大叫,道:
“‘曹洞上人’原来是他?果然是他!”
这间隙,那两股啸声已然分出上下,曹洞上人的所发之声,显然已经占尽了上风,另一股啸声,却渐渐趋向低疲,黯淡。
蓦然——如同长星曳空般,消匿于夜空中。
天目樵子一声狂笑,得意地道:
“嘿嘿……这人竟敢向我那主人家挑战……”
莽头陀倏地一振月牙方便铲,沉然向古沛道:
“沛儿,人各有志,莽头陀不能相强,但我受掌门大师之托,定必全力将你追回普陀,今夜另有一事,你不能在场。
我且放你离去,须知头陀今后必定蹑踪在你身旁,下次见你,却不放你过去了——去吧!”
古沛年轻好胜,适才听得这两股啸声来得特兀,若依素来之性,他定要见识见识这位“曹洞上人”。
无如他这时急于脱身,听了此言,心下大喜,暗道:
“我今日一去,正是如鱼脱网,如虎归山,莽头陀,你要见我,只怕万难——”
他竟忘了去替蓝惜茹解开被制穴道,不屑地瞥了天目樵子一眼,转身朝莽头陀躬身一礼,便自展开禅宗绝顶轻功身法,纵跃而去。
莽头陀望着古沛远去,这个他自小呵护长大的孩子。
这个一向对他唯命是听的孩子,如今长大了,如今他一涉世途,不再是先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