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里左右,住在黄土岭的晏飞,又是一位名震江湖的风云人物,是以,一问便着,他来到晏家门首,见院门虚掩,推门进去,院中悄无人声,来至大厅,亦未见人迹。
他立身厅前,蓦听得由后进隐隐传来一阵妇女哭泣之声,心头暗自诧异,忖道:“恁大一所庭院,怎的连个应门之人也无?”
这时,他正待举步,想穿过厅旁屏门入内,猛一抬头,见有一年约三十余岁的妇人,已步出屏门。
那妇人一眼瞥见这个玄袍少年,悄无声息地独立厅中,兀自一怔,忙刹脚止步,问道:“你这位尊客,找谁呀?”
宇文杰连忙拱手说道:“在下是打从扬州施家堡来的,有事要会晤府上的晏大爷,晏飞。”
那妇人向宇文杰上下打了一眼之后,不禁重重的连声叹息,说道:“请问尊客贵姓?可惜,你来迟了一步,晏大爷现已出事,已被长沙县问成死罪了。”
宇文杰猝闻此言,如冷水浇顶般,整个身形已凉了半截,惊得半晌无言,暗自忖道:“自己时运,怎恁的不济,为报亲仇,那唯一的证人柳婆婆,尚没寻着,好不容易请出这人帮忙,不料又出事了,这怎么办?”
遂说道:“在下姓宇文,名杰,系奉扬州施家堡施老爷子之托,有要事会晤晏大爷,他现既已出事,一时会晤不着,请问大嫂,府上还有些什么人?”
妇人说道:“他家中现有老太太,和一个未满周岁的公子,其余全是下人,我乃这公子的乳母。”
宇文杰说道:“我想见见老太太,不知可否?”
那乳母双眼一转,略现犹豫,说道:“自大爷出事后,老太太连日心情坏极,茶不思,饭不想地整日哭泣。我想,她不会接待外客的,宇文大爷,你不是要会我家大爷吗?请你不如径向长沙县蓝狱里去找他,还比较简捷些。”
宇文杰没法,只得告辞退出晏宅,一路上心急如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