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闻言大惊,急声说道:“师弟好莽撞,这事做得真糟,那个黑马少年,不但有‘飞花摧敌’,‘摘叶伤人’的功夫,弟子前在江山县,曾亲自得见,东天目山上方岩的辛瘤子,那高的武功,也吃瘪在他手里,更何况,暗中还有九宫山青莲大师的女儿,白衣女侠衣水常相助。”
这一席话,只吓得紫旗令,背心湿津津的冷汗直冒。
平时那么沉着镇静的人,这时,也有点按捺不住,仓皇失措,神情顿随着紧张起来,他眉头一皱,重重地唉了一声,说道:“文玉这孩子真是,我怎样再三劝说,竟也不听,我看今天这事,非要闹个灰头灰脸不可!”
他这阵说法,倒不是完全怕了那黑马少年的武功,如何了得,只是因那九宫山的青莲大师,的确惹不起。
同时,也深知那辛瘤子的一身内外功夫,较之自己,只有过之无不及,他竟不敌那骑马少年,遑论红白两旗。
他当下略一沉吟,即吩咐崔文虎,说道:“你倩姑姑和章师弟两人,系今日清晨,由此西进,现在时刻,还未晌午,你快马赶去,恐还来的及,见面后,即传我的话,要他两人马上回转!”
他边说边掣出紫旗令,交他急速启程。
崔文虎接过紫旗令,翻身上马,向西一路急追,追至日将落山,蓦地听得前面,隐隐传来人声吆喝,夹杂着阵阵马嘶。
心中一动,忙加鞭纵马前进,抬头一看,心头又不禁一震,原来他深引为慑的那骏马花车,却赫然停在道中。
他是个老谋深算,饶具心计的人,一马至此,煞费踌躇,“上前么?自问决不是那骑马少年的对手,一拢去,恐怕接不上人家三招,就要落败,不死亦伤。若为这对狗男女,白陪上一条性命,实犯不着,如不上前,不知红白两旗,在场没有,又无法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。”
他因见章文玉与姑娘,平时那股亲热样子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