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道皇螺矶,回转大洪山。
不一会,湖下伙计回报,包赴武昌的专船已经雇妥,请示开船的时间。
臧妙贞等三人,随即起身告辞,齐逸群率领大小舵主多人直将她们送上船后,她乃遥立船头,始与岸上众人,连连稽首,殷殷道别。
她一到水月庵就把自己对面的那间禅房,收拾一净,作为师姊来此后的寝室,这禅房里面,另有套间,心想:“就是哑巴来了,也只好这样安置嘛。”
长江的气候多变,这时,虽是十月小阳春的天气,应较温暖,但因连日下了几天毛毛细雨,昨又刮了一夜秋风,故天气仍旧阴晴不定,寒意顿重。
不料次晨,天公虽已风息雨停,可是,大江中心以及南北两岸,又漫起了一天的蒙蒙大雾。
这时水面上,无论是来往渡江,或是上行下游,所有的船只,均已停航。
这为的是,船行江中雾阻视线极易发生危险之故,除了一些因有急事的人们,不计危险,非要开船不可的,那只能算是例外。
还有,那些专在水面上,做没本钱生意的人们,正好趁雾行事,饱掠一顿,得手后,更借这满江里漫天大雾,放胆地张帆远航。
清晨,汐阳江边,由岸上来了一位年约三十岁上下的貌美道姑,只见她,生得玉首蛾眉,双靥映春,目如秋水,口似垂樱,云髻高挽,玄袍长披,髻顶白色道冠,肩插三尺龙泉,姿采飘逸,宛似玉树临风。
独行雾中,恍如文殊再世,正由那岸上向江边款款而来。
待在江边船上的一群舟子们,抬头一看,都不觉一呆。
那道姑到江边,轻绽樱唇,微启贝齿,说道:“船家!我要过江去,不知你们哪个愿去。”
众船家异口同声的说:“大师傅,你不看,这漫天的大雾,视线太差,叫我们怎么走嘛。”
那道姑笑道:“这样说来,你们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