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,你怎么办呢?”
施鸣珂听得心中猛的一震,面上不禁黯然伤神,鼻酸欲泪,他并不是害怕途中遇盗,也非害怕途中会发生什么舛错。
而是由于宇文杰的一片真诚和他的过分关切,使他感动得忙举袖掩面凄声说道:“杰弟弟!……我不要紧的,你放心,好啦!”
两人一路走来,离开樊城,少说已有十里路远近,施鸣珂乃停步张手,将宇文杰一拦,说道:
“杰弟弟,送君千里,终须一别,你不必再送,就此请转吧!盼你早去武昌,将大事一了,赶快到我家去会我!”
说罢,接过缰绳,攀鞍上马。
宇文杰也忙拱手为礼,说道:“鸣哥哥!你走哪,无论我的事已了未了,明年元宵节前,一定是要来的!”
施鸣珂上马后,双靥强现笑容,扭头说道:“请转吧!我去啦。”说罢,将马鞭一挥,即纵马东去,犹自频频回首,依依不舍。
宇文杰呆立原处,痴若木鸡,人马早已离去,犹自不觉,正俯首沉默间,突被一阵急骤的蹄声惊醒。
猛一抬头,忽见施鸣珂,一马又急向回路驰来,他忙双臂一扬,迎向前去,喜孜孜地大声呼道:“鸣哥哥,你真的不走啦!”
施鸣珂一马驰回原地,急呼道:“杰弟弟!哎!我真该死,只一心忙着走,险一点,将桩大事给忘啦。”
说着,来到宇文杰身边,勒住缰口,即由腰间解下那柄长剑,向宇文杰一递,说道:“我爹爹!名叫施中岳,人称‘出水云龙’,你明年元宵节,可持着这剑,径向扬州南关外施家堡去找他。他在江湖上,极负名望,你到扬州,一问便知,见到我爹爹后,再来会我,若只是找我,恐怕不容易会上,杰弟弟,切记!切记!千万!千万!”
宇文杰只得双手将宝剑接了。
施鸣珂又反复地叮嘱了几遍,这才打马怏怏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