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如注,早已忍不下心,这时不待文玉宁说,掩目反身奔去。
文玉宁知“赤练魔女”和那白发美妇人是一人后,心中对她的恶戾毒辣颇为谅解,这时见她掩面奔去,也不禁黯然。
回首看龚之愚那边,只见严云玲也跃下树来,替龚之愚止血,那龚之愚失血虽多,看来已无生命危险,龚延陵忙起立对文玉宁一揖到地道:“文兄真人不露相,上次投宿敝庄,招待不周,尚乞见谅——”
文玉宁忙还礼,趋近察看伤势。
等大家回到庄上,文玉宁见众人都忙于请医师治疗,便打算和严云玲告退,龚延陵忽然匆匆赶来道:“两位请便,家父有事要与两位一谈。”
文玉宁、严云玲两人跟他走入龚之愚卧室中,这时庄人都已退出,房中只有四人。
龚之愚与文玉宁点首为礼道:“老夫有伤在身,不便施礼,适才承文小侠相救,想来那戴丽珠所言,小侠也必尽听入耳,只是这些间若干情节连我也不甚清楚,必要寻得那谭明刚才能真象大白,尚请小侠恕老夫不肯明言——”
文玉宁听他解释不能把详情告诉自己,其实自己对这事前后已有大概轮廓,当下道:“前辈既有难明之言,晚辈自然不再多问。”接着就准备辞出,那龚之愚也不多留,只命延陵代他送客。
文玉宁和龚延陵倒是一见如故,那龚延陵道:“上次文兄走后,才知文兄竟是新近名满江湖的小侠,正恨失之交臂,非是咱们不知礼数怎奈家父有难言之隐,不能长留文兄多多亲近,尚祈不要见怪。”
文玉宁忙道:“少庄主不可客套,我与龚兄一见如故,他日如有用在下之处,虽千里必自赶到。”
龚延陵目送出里许,才怅然而别。
途上文玉宁对严云玲道:“那‘赤练魔女’果然满腹伤心事,但那龚之愚看来并非穷凶极恶之徒,我看放火烧屋之事必然有蹊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