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百转,只觉告诉她不好,不告诉她也不是,一时犹豫不定,怔然莫知所以。
薛寒云虽然年岁不大,缺少经验阅历,但却天生聪慧,颖悟过人,眼见癞叫化这般神情,已知他心有顾忌,怕自己追踪犯险,不由心中一动,暗自忖道:“我如急着问他,他绝不会实言相告,不如以退为进,拿话激他一激?”
心动念转,念转慧生,当下妙目流波,望着癞叫化满脸疑难神色,格格一阵娇笑……。
她这一笑,直把个久走江湖的癞叫化,笑的满头玄雾,不明所以,不自觉的冲口问道:“你笑什么?”
薛寒云故意摇了摇头,慢吞吞地说道:“说出来恐怕老前辈不高兴,还是不说的好?”
癞叫化听她这么一说,更是莫名其妙,怪眼连翻的急声说道:“就是骂上几句,要饭的也决不怪你!”
薛寒云道:“老前辈既然不怪,那晚辈就要出言不逊了……”
忽的一整面容,接道:“我笑老前辈几十年江湖跑的太冤枉!”
癞叫化听得怔了一怔,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薛寒云道:“我一向老前辈打听管叔叔他们的去向,老前辈便面现难色,可是怕我跟踪追去,出了什么事情,老前辈心中有愧么?”
癞叫化暗道:“这女儿倒是非常聪明,一眼即看透了我的心事……”
薛寒云未等癞叫化开口答话,接着又说道:“师父虽然没有告诉要去那里,但他老人家同方壶渔隐匆匆出走时,晚辈都是亲眼见到,当时相距不过一甘丈远近,我要是情急冲动,不听管叔叔劝阻,当时就跟踪追去了,还能等到今天向老前辈打听后,再天涯海角去找么?”
说到这里,复又一声轻笑道:“老前辈连这点浅显道理也想不到,几十年江湖,岂不是白跑啦!”言来自自然然,顺理成章。
这时,那站在一旁,始终不发一言的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