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自己交称莫逆,情如手足,隐身此间己甘多年,早绝江湖的风尘奇人,究竟有什么恩怨过节?生死强仇?而使他留下这等令人心酸,几乎是交待后事的遗言!
更想不到以他那身惊世骇俗,独步天下的武功,当今武林之中,还有人敢于轻持虎须,找他作对?尤其想不到他宁可将云姑娘托付自己,却不愿事先找与他仅只一水之隔的至友商量一下,而令自己乍然不知何适何从?
这一连串的“?”,在他激荡的心胸中,织成了一面错综复杂的网,只觉纷纷缕缕,千头万绪,一时之间,既不能摆开,也无法清理……
管云彤正自心念千四百转,犹豫难决之间,忽听扑的一声,耳际接着响起玄装少女的声音道:“管叔叔,云儿求您一件事,您肯答应吗?”
管云彤闻声侧目,只见玄装少女梨花带雨,满脸乞求之色的跪在地上,正要叫她起来,玄装少女又已泣然说道:“廿年来,我师父只交了您一个朋友,云儿也只有您这个叔叔,如今师父他老人家匆匆出去,祸福……”
管云彤听得一阵难过,凄然接道:“云姑娘,你这是干什么?快起来,不要想,以你师父之能,两月之内,我想他定可回来,再说,你师父待我,情同手足,他有事情,我能袖手不管吗?”
玄装少女一面拭泪,一面摇头说道:“叔叔侠心仁怀,义薄云天,云儿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忽的两手撑地,拜了下去,接口说道:“叔叔答应了,云儿才起来。”
管云彤看的心中好生不忍,慨然说道:“云姑娘,快起来,只要力之所及,纵是断颈溅血,叔叔也答应你!”
慷慨激昂,语气悲壮,听得站在一旁的佣人范刚,也不禁感动的心胸激荡,热血沸腾。
玄装少女挺身站起,拭干眼泪,戚然凄怆的神情,转变为一脸沉痛,坚毅地说道:“云儿生来孤苦,蒙师父抚育长大,廿年教养深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