逾性命,视如掌珠,自她懂事以来,漫说有事外出,就是闲来湖上泛舟,林边垂钓,纵不带她同往,也必事先说明。
故在她想像之中,像眼下这等她师父连话也不答,就撤她而去的变故,简直是桩不可思议的事情,是以一时之间,焦急,迷惑,疑虑……齐齐涌上心头,陷入了沉思的境界。
管云彤修为至高,阅历极深,望着她师父同渔装老者迅快消失的舟影,沉思了一阵,忽有所悟地想道:“莫非他也是与自己不谋而合,去追踪索剑的不成?果真如此,这场纠葛,不但无法避免,只怕要迫在眉睫了!……”
但转念一想,却又觉出不对,如是追踪索剑,前面那渔装老者又是为了什么呢?看他那催舟划行的速度,功力造诣,实不在她师父之下,就自己见闻所及,当今武林之中,不论黑、白两道,实想不出何人有这般身手,然则那渔装老者又是谁呢?……想了一会,也是想不个所以然来。
二人心中虽在想事,舟行并未停止,不大工夫,小舟已靠拢围绕庄院的土堤,管云彤转头对玄装少女说道:“云姑娘,事已至此,空想无益,不如舍舟登岸,先到家里,问问佣人再说,我想你师父虽然有心撇开你,但也不致对其他的人一言不留就走的。”
说话之间,人已跨步离舟,走上上堤。
玄装少女系好小舟,跟着走上土堤,怅然望着她师父同渔装老者去的方向,自言自语地说道:“不知是什么紧要大事,竟能惊动我师父……”
管云彤接道:“这也就是费解之处,你师父廿年未出小南海一步,早已摆脱江湖……”
忽然想起那渔装老者,闪电般的忖道:“只要探出那渔装老者的来历,此事就不难明白真象。”
问道:“云姑娘,你知道那渔装老者是谁么?”玄装少女低头想了一下,忽然记起一个人来,答道:“两个多月前,我在离荆州不远,一处依山带水的地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