醇,后劲尤大,二位可要尝尝?”
陆介见这衣衫破烂的少年,虽然有些蓬头褴褛,其实朱唇皓齿,双眉斜飞,双目之中透出一种智慧的光芒,心中暗道,这少年奇侠,游戏风尘,当真是位人杰。
韩若谷道:“有酒无肴,未免不佳,小弟进献一物——”
猛然伸手一弹,两颗石子如流星一般飞了上去,“噗”,“噗”两声,两只大野雉应声而落。
陆介暗道:“这韩若谷好深功力。”
何摩喜道:“小弟当与叫化子们厮混,学得他们‘叫化鸡’的绝技,待会儿小弟来个‘叫化鸡雉’给两位下酒。”
这三人愈谈愈是倾心,陆介起先对韩若谷尚有几分防范之心,这一席话谈下来,竟是推心置腹,相见恨晚。
不知不觉,天色渐渐黑了,何摩道:“两位到那边石岩上刮一些岩盐来,小弟来整置这两只野雉。”
华山南麓,菲白河一带,古来甚产岩盐,往往石缝上就有薄薄一层,当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,陆介和韩若谷捧着一掌岩盐回来时,何摩已笑嘻嘻地拣了一捆柴技和一大包湿泥来。
陆介看着何摩熟悉地把岩盐和在泥中,调匀了涂在野雉身上,燃起柴火来架在上面烤,那火光熊熊中,天渐渐全黑了。
红色的火焰跳跃着,枯枝不时发出“僻啪”的爆声,何摩蹲在火旁忙着,火光映在他的脸上,现出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孔,他手忙脚忙地翻弄着火上的野雉,不时抬起脸来稚气地对着陆、韩两人一笑。
那柴枝冒着白烟,湿泥烤干后,一股甜香直冲出来,陆介望着不禁轻叹了一声。
韩若谷道:“陆兄叹息什么?”
陆介喟然道:“小弟幼遭大变,伶仃孤苦,此时美景良朋。不禁有怀乡之思。”
韩若谷闻言也轻叹了一声道:“陆兄所言,于我心有戚戚焉,小弟幼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