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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肇山发出得意地笑声,道:“我早有警告在先,通道里处处埋伏有老夫的属下,蒲老这一击……”
突听一道冰冷的声音,接口道:“蒲老这一击,已具攻坚破锐之境,换了你的属下,只怕不易抵挡得住。”
群豪俱感愕然,不约而同忖道:“仅只一阵工夫,这洞室之中来客居然络驿不绝,倒教人煞费猜疑了。”
俞肇山喝道:“来者何人?”
那冰冷的声音道:“多日不见,俞大先生连老友都给忘记了吗?”
俞肇山大笑道:“姓端木的,老夫早就料到这场热闹你不会错过的,你来得正是时候。”
俞佑亮闻言心含微动,暗忖:“听这口音,敢情来的是那时而阴阳怪气,时而莫测高深的端木愈,这魔头一向和俞肇山沉瀣一气,他一来,俞肇山不啻如虎添翼了。”
“嗤”“嗤”步声渐近渐亮,衣袂飘风一荡,一个身材宛如枯枝一般的老者出现在诸人面前。
钱大鼐与端大愈打个照面,神颜一沉,冷冷道:“端木愈!还记得我这个老朋友吗?”
端木愈神色不动,道:“我道是谁,原来钱老儿也在此地,待会儿咱们多亲热亲热——”
钱大鼐脸上却无丝毫笑意,道:“现在亲热难道不可以吗?”
端木愈道:“钱老的性子是愈来愈烈了,要打也无庸急于一时啊。”
钱大鼐道:“这些年来,为了五里亭那件案,你和姓俞的两兄弟可把我给整惨了,钱某这口气蹩在胸中这么久,好不容易再见着你,你不给我个机会发泄发泄吗?”
端木愈恚道:“姓钱的!别人畏惧你那天雷气,老夫可没放在心上,你要……”
蒲山孤截口打断道:“足下就是端木愈,听说二十年前,你曾只身独闯大江七十二水寨,谈笑间连毙二十四名舵主,身膺江黑道第一巨擘,无怪你能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