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一棋,以及他新近收服的心腹死众金牛四凶,心口登时震一大震。
俞一棋冲着钱大鼐冷冷道:“姓钱的,你既已踏入塔底秘道,还敢奢望活着走出去吗?”
钱大鼐沉声道:“你意待如何?”
俞一棋道:“老夫并不想拦阻于你,便你一个人行路,只怕休想活着回去了!”
钱大鼐道:“此言从何道起?”
俞一棋道:“这落英塔地底秘道,早已被人布下天罗地网,当真是步步凶险,处处陷阱,纵令你姓钱的功力再高,亦难逃杀身之厄运。”
钱大鼐道:“这一切都是你布置的吗?”
俞一棋摇首道:“老夫若有这份能耐,天下半壁江山早成我囊中之物了。”
俞佑亮插口道:“说得极是,红袍老祖若有这个能耐,他那百毒教主之位,就不会被人横刀所夺了,可知主其事者必然是另有其人——”
俞一棋望了俞佑亮一眼,脸上杀机弥漫,道:“小子,咱们打过了几次照面,几次都饶你不死,你可知晓是为了什么缘故?”
俞佑亮耸耸肩,道:“在下也正想知道原因呢。”
俞一棋道:“先时你在老夫心目中,生固不足为患,死亦不足为幸,是以老夫压根儿不欲花费心机将你除去,但目下情势又不同了——”
俞佑亮道:“在下愚钝,倒猜不出有何不同之处?”
俞一棋一字一字道:“目下除家兄俞肇山外,你算是老夫第二号大仇大敌,你一日在世,老夫势将一日食不甘味,寝不安枕……”
俞佑亮截口道:“是以你今日非将我杀之而后已?”
俞一棋道:“你既然明白老夫的心意,想必有速死之道,你自己发落吧,省得老夫动手,嘿!嘿!”
连说边笑不止,笑声中透着沉沉杀机,令人闻而生畏。
俞佑亮道:“多谢,多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