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来自华山,桑掌门是你何人?”
邵娟道:“是我师父,老先生认识她老人家吗?”
钱大鼐不答,半晌道:“如今令师可仍健在?”
邵娟道:“我师父年逾花甲,早于五年前过世,目前由二师哥接掌门户。”
钱大鼐面上露出黯然的神色,喃喃道:“死了?……死了?老夫遁世十数年,昔日红颜知已,便已如春梦秋云般逝去,这真是教难以置信的事。”
仰首唏嘘,漫口吟道:“……忽寝寐而梦想,魄若卿之在旁。惕寐觉见无见,魂逛逛若有亡。从鸡鸣而我秋,起视月之精光……”
俞佑亮听他吟得凄情孤恻,不知不觉竟也受了他的感染,心底兴起几许莫名的怅惘。
邵娟睛瞳一亮,道:“家师生前经常独个儿关在室内自言自语,反反覆覆吟的亦是这几句,老先生你——”
钱大鼐恍若未闻,微喟道:“五年,五年里小女驹的墓本已拱,生前和她缘悭一面,死后我难道不应该去看看她坟墓吗?”
俞佑亮心中已有便略,暗忖:“钱老先生既能直呼桑前辈小名,可知他俩的交情是非比寻常了,敢情桑前辈与他之间,早年曾经有过一段互慕爱悦的日子,后来却因故不能结合,唉,好事多磨,难怪钱老先生悲戚如此之深,古人所说‘有情人必成眷属’,只不过骗骗世人虚言罢了。”
只听邵娟低声道:“我师父就葬在华山之颠,丹池之畔……”
钱大鼐道了声“多谢”,转身大步而去。
俞佑亮冲口道:“钱老先生慢走一步——”
钱大鼐头都不回,迳自迈步前行,突见秘道当口人一闪,一个身着大红长袍的老者端端阻立道中!
那红袍老者的身后则跟道四个体型彪大,面貌凶悍的中年汉子,他们四人亦步亦趋,不离红袍老者左右。
俞佑亮见来人正是红袍老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