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毕,忙又举手掩口,半途顿住了话尾,但一双充满惊诧的目光,却迅速地在郝休和隐娘身上转来转去,显然她是对二人来历起了疑心。
桑琼目睹此状,心里已恍然若有所悟,接口道:“看来姑娘不需在下赘述,想必已明白我等来意。不错,在下正是受了那耶律前辈的咐托,特来替他寻觅当年爱侣,也想查明令师取得宫主之位的经过。”
路贞贞连忙摇头,逞然道:“不!你们一定弄错了,阿儿汗宫宫主本来就是家师,我……
我们不认识谁是耶律翰,真是一点都不知道……”
桑琼含笑凝注道:“姑娘太急,说漏了嘴啦,在下只提过耶律前辈四字,姑娘怎知道他名叫耶律翰呢?”
路贞贞一怔,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”竞哑口无词以对。
桑琼笑容微敛,接道:“姑娘向来坦率豪迈,不逊男儿,又何必再替令帅掩饰那篡宫窃位的丑行?一个狡猾虚伪如令师之人,值得姑娘为他辩护吗?”
路贞贞螓首低俯,满面羞赧,默默无言。
桑琼微顿又道:“如今事实已摆在眼前,令师篡宫窃位,情有可谅,但他却不该把这位老人家幽禁地牢,一关十年,受此非人折磨,在下虽然还不能断言这位老人家是谁,至少,他一定是耶律翰前辈的亲人旧属,当已毫无疑问,令师既自命英雄,天下之大,何处不能创业建基,似这般窃人名器,囚人眷婢,难道他就不怕报应临头……”
路贞贞突然仰起脸来,含泪叫道:“桑少侠,求你别再说卜去了!”
桑琼正色道:“在下以义责备令师,姑娘或许觉得于情不堪,但西堡与他何仇?何胁持邓玄,肆予凌辱;南谷与他何恨?他焚谷毁庄,残杀麦承君父子家人;退一万步说,就算东庄西堡南谷北宫四大世家雄峙武林,阻碍了令师图霸之途,这阿儿汗宫主人伉俪,却是遁世隐居的一双情侣,他们既无争霸天下的雄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