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道:“单程去洞庭,只去不回……由这儿往两汉是顺水,再绕洞庭却是逆江上行……去程须五天,回来得七八天……。”
忽又问道:“只有你们两个人?还搭不搭客?路上泊不泊岸?”
费明珠道:“直行洞庭,沿途不用泊岸,咱们一共是三个人,包下你这条船,不搭其他客人。”
老头又喃喃计算了一会,道:“既然这样,船钱算你们一百两银子吧!”
费明珠失声道:“呀!要这么贵?”
老头脸色一沉,道:“嫌贵就别雇。老实告诉你们吧!这条船是荆州府蔡翰林的私家船,本来不能答应,因为我家主人陪老夫人去高山进香祈愿,要半个月才能回来,这段日子,闲着也是闲着,我才私自作主,送你们一趟赚外块。”
费明珠道:“那也要不了一百两银子呀!”
老头道:“百把两银子就多了吗?我算给你听听,船上水手连我四个人,冒着砸饭碗的风险私接生意,每人总要赚二十两才值得吧?二四得八,已经去了八十两,另外二十两还得伺候你们三位的伙食吃喝,能说贵吗?”
何凌风接口道:“不贵,咱们雇了。”
取出一片金叶子扬了扬,道:“这是十两金叶,足折百两银子,老人家,咱们什么时候上船?”
老头望望金叶子,再望望何凌风,忽然笑道:“你一次付足船资,不怕我开船溜了吗?”
何凌风道:“没关系,我信得过老人家。”
老头伸手接了金叶子,道:“很好,咱们一言为定,今天上午加添食水,午后开船,你们正午时分上船就行。”
何凌风道:“老人家贵姓?如何称呼?”
老头道:“我姓金,你就叫我金老大好了。”
何凌风拱拱手,和费明珠转身下了小舟。
返岸途中,费明珠不停回顾那艘客船,道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