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找本地方的人,我是向你打听打听,可有一位年约十六七岁,穿一身天蓝紧身劲装,长发披肩,瓜子胆儿,中等身材,大眼睛,骑马带剑的姑娘,或单身或有几个人同路,你可看见过有这么一位,或是来你们这儿吃酒,或是从附近经过的么?”
那伙计听了,一手托着下巴,一手直敲着脑袋,口里依依唔唔,又将秦玉所形容的模样儿背念一遍,沉吟着说:
“唔,是像有这么一位姑娘,大眼睛,巧身段,骑着马,挂着剑,只看一个侧面,已经够叫人想三天的了……唔!是好像有这么一位……”
他说着,好像恨那脑袋瓜儿不管用似的,用力敲着,噗噗噗直响。
秦玉听说有这样一个姑娘,早已直了眼,也无暇计较这伙计话里面不规矩,只睁大两个眼睛,瞪着那伙计,急问:
“是吗?在哪里见到的?几个人一路吗?向哪个方向去的……”
谁知他越是追问得急,那伙计越是想不起来,脑袋敲得直响,一下下好像全敲在秦玉心上,过了好半晌,伙计突然“啪”的一声在自己头上一巴掌,叫道:
“对啦,俺记起来了!”
秦玉忙问:
“在那里?在那里?”
伙计道:
“这是前三天……唔,就是前天,中午,不错,就在中午,俺亲眼见到有这么一位姑娘,骑着马,打俺们这店门口经过,俺还招呼她:姑娘,里面坐,喝壶酒呀!她连正眼也没瞧俺一眼,自顾自过去了,不错,一点不错,正跟您说的是一个样儿,一丝一毫也没有不一样。”
秦玉急问:
“是一个人?是几个人同路的?”
伙计道:
“一个人,就只她独个儿。”
秦玉“啊”了一声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又问:
“她骑的那匹马是什么颜色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