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尖,软若无骨,抚摸的动作,也是那么轻,那么柔,就像情人般亲情,带着无限轻怜的爱。郭长风不是没有被女人抚摸过这面颊,但像这样情况,倒还是生平第一遭。
它,会是谁的手?
她,又会是谁?从那细嫩的槽掌推测,应该是属于年轻的手。
车厢中四个女人,吴姥姥已年逾半百,麻姑和瞎姑年纪都跟吴姥姥仿佛,唯一年轻女性,只有公孙茵。
真的会是公孙茵?
郭长风想想又觉不对,像她这样满怀仇恨,又跟自己处于敌对,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私匿的动作?
但除了公孙茵,其余三个就更不可能了。
奇怪!奇怪!
奇怪那只手缓缓拂过他的面颊,又回到他的头顶。
郭长风突然想到一个人麻姑!
莫非她怀恨自己破了她的“枯皮神功”,没有机会报复,准备趁车厢黑暗,想暗下毒手?
不错!头顶“百合穴”,正是人身致命的死穴。
郭长风大吃一惊,正想扭头闪避,那只手却又离开了头顶,摸向他另一边的面颊。抚摸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,何尝有一丝暗算企图?
郭长风徐徐吐出一口气,只好隐忍不动,假作不知。
渐渐,那只手竟由他的脸部缓慢移动,伸向他的颈头,然后又由颈头一寸寸往下滑,顺着背心到了手腕……
郭长风的手腕被反绑在身后,跟双脚捆绑在一起,整个身躯就像一只反扭着的虾子。
那只手,最后竟停留在牛筋绳的结扣上,而且开始轻轻替他松解绳结。
郭长风终于恍然而悟,原来那只手对他并无丝毫恶意,目的是要暗助他脱身。
马车继续在行驶,速度却逐渐减缓下来。
那只温柔的小手,突然加快了动作。
显然,马车就要停了,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