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;等过了安庆再从容采办。这样行吗?”
“行!行!小的就照公子的吩咐去办。”船老大答应着退了出来,心里不禁诧异,暗想:“这位公子也真奇怪,为什么会对安庆如此避讳呢?这时,恰好江边有一处小村落;船老大便命落帆移舟近岸,搭起跳板,带着两名船伙,径自往村中采办什物去了。
船娘备妥午餐,送去客舱。那少年书生正独自在舱中用饭,船老大忽然匆匆赶回,直奔前舱,气急败坏道:“公子,了不得啦!幸亏没有泊靠安庆,要不然就糟了……”
少年书生微微一怔,停箸问道:“怎么说?”
船老大一面抹汗,一面答道:“刚才听见村里的人说,这两天安庆城中到了大批武林人物,正搜罗船只,赶去金陵。凡是经过安庆的船,都被强截下来。谁要是不愿意,抓住就杀;两天之中已经杀了十多个船家和客人了--……”
少年书生骇然一震,手一落,竹筷竟插入桌面数寸深。好半晌,才忿撞地叹道:“想不到他们真的会老羞成怒,妄杀无辜……”
船老大焦急地道:“公子,安庆府是过不去了。依小的主意,不如暂时将船只移到对岸隐僻处躲半天,等天色入夜以后再开船。乘夜傍着南边江岸行驶,或许能够偷偷地超过去。”
少年书生沉吟片刻,点头道:“这样也好,能偷渡过去自然最好;假如中途有甚变故,我也可以随时登岸,不致连累你们为难。”
船老大退出客舱,立即吩咐撤回跳板,拔铺开船。忙碌了大半个时辰,刚将船只移靠在对岸荒僻的芦苇丛里,船老大和两名船伙正在后艄吃饭,忽然听见岸上传来一个沙哑冰冷的声音问道:“喂!这条船是往那里去的?”
船老大探头一望,不觉机传传打了个寒供。只见芦苇丛中,不知何时已并肩站着一高一矮两名白衣老人。两老年纪都在七旬以上,满头霜发;身着白麻布长袍,腰系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