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”我有些不知所措地说。
“说你妈个逼!”
他一个窝心拳把我打倒在地,这壮汉力大无比,这一拳打得我喘不上气来。我蜷缩在地,双手抱头,大汉便用腿使劲踢我。这时,老陈头跑了进来。
“你干什么?怎么打人呢?”
“老陈头,他是干啥的?想对我老婆干什么?”
“你别打了,他是这儿的美容师,”老陈头急中生智地说。
“狗屁美容师!美容师怎么还用手术刀?”
“哪个美容师没有手术刀?”老陈头强硬地问。
大汉被问住了。
“他真是美容师?”
“真是!小林,你快起来,你看你把人家打的,你这人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呢?”
“对不住了,对不住了,我以为是偷尸贼呢!”大汉理亏地说,“陈大爷,我来是想问问出殡的规矩的。”
“到我屋说吧,小林,你先回去上点药吧。”老陈头示意我快点走。
我收拾好器械也没敢多说话,便离开了太平间。我越走越后怕,多亏我当时没动手解剖,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。我知道该收手了,因为我对两万多个解剖数据进行统计分析比较后,在深入研究颈内动脉颅外段(ICA)走行过程中与其周围特殊解剖结构关系后,提出了一种新的包括整个ICA的分段法,其分段顺序顺血流方向,变异较小,在神经外科实践中具有明显的临床价值。
回到家里,丹阳见我鼻青脸肿吓了一跳。自从我去太平间解剖大脑后,每天晚上她都为我提心吊胆,但她知道我对专业的痴迷,根本无法阻止我。有时我把脑骨带回家里研究,她吓得不敢靠近我。上次飞航班飞机快降落时,她由于惦记我和孩子,工作时心不在焉,在飞机上广播时,一时口误,出了大笑话。
她说:“女士们,先生们,由于洗手间就要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