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?”高光哭笑不得地说完,踢了我屁股一脚,我赶紧躲开了。
于涛在旁边哈哈大笑。这时,王德良走过来问:“你们笑什么呢?”
“坏人被枪毙了,我们高兴。”我抢嘴说。
“想想那位可怜的母亲,你们还能笑得出来吗?”王德良闷闷不乐地说。
王德良这么一说,我一下子想起了躺在医院的我妈,心里一紧,徐三的母亲只是没了乳头,而我妈连Rx房都没有了,这次住院凶多吉少,一想起这些,我的心头就布满了阴云。
我好几天没去王德良家学画了,我们全家轮流去医院护理我妈。因为白天我和宝木上学,只好由奶奶负责照顾我妈。晚上,我和爸爸负责照顾我妈。宝木小,不懂事,还担不起责任。
在病房里,我发现我妈的床头放了一本《红楼梦》,白天我妈手不释卷,还不时地淌眼泪。
有一天,我妈把我叫到床前,说:“二林子,要好好跟王老师学画,过去妈妈错怪过他,其实,王老师是很有才情的。”我妈转变了对王德良的看法,让我很欣慰。
“妈,听说我大舅画画也很好,是真的吗?”我很少问我大舅的情况,今天是看我妈的情绪不错,才壮着胆子问的。
“你大舅随你姥爷,天生就有艺术细胞。”我妈自豪地说。
“妈,我大舅和王德良谁画得好?”我好奇地问。
“这不一样,”我妈慈祥地说,“你大舅画的是水墨丹青,王老师画的是西洋油画,虽然都是画,却是两门功夫。”
“妈,我画的《柳下跖怒斥孔老二》也是水墨丹青。”我天真地说。
我妈慈爱地摸着我的头,好像摸不够,又好像怕我会消失,有时妈抚摸着我会把眼泪滴在我的脸上,妈妈的温柔只是在我刚记事的时候体会过。
“二林子,你哥、你妹,你们兄妹三个属你聪明,有灵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