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。
贺平章正好从牛车上下来,陡然看见一张伤疤脸,吓了一跳。他从袖子里摸出十几个铜板付给车夫,抬眼看向在临河酒楼里的永安,抬脚准备进酒楼,脚步突然一顿,他想起自己曾经被火烧,看着哑医浑身狼狈的模样,他摸出几十个铜板放在哑医的脚边,然后转身进酒楼。
毓秀正巧看见这一幕,对永安公主道:“殿下,这不是小年夜遇见的公子吗?”嘀咕道:“自己都很穷酸,还使银子接济比他落魄的人,他的品行倒算不错。”
永安斜睨毓秀一眼,毓秀立即闭嘴。
“看人不能看表面,有些人连自己都活在自己的伪装中难以分辨,更别说是不认识的人?”永安看着贺平章浆洗得发白的袍子,一双鞋子都打满补丁,蹙紧眉心道:“自己都穷困潦倒,还去怜悯他人,你不觉得可笑吗?”
永安抬一抬微微抬着下巴,示意毓秀望去。
毓秀看见贺平章被拦在酒楼外,因为付不起进酒楼的十文茶水钱。
永安从钱袋子里摸出一锭五两的银子,递给毓秀送去给贺平章。
毓秀拿着银子给贺平章。
贺平章并没有接银子,而是侧头看向永安,见到她似乎怔愣一下,朝永安露出一个笑容。迟疑一瞬,他接过银子,并没有进酒楼,而是守在外面等着永安。
永安今日心情不畅,从秦府出来,宝翎已经将马车赶走,原来想问秦家要一辆马车,后来想到桃溪街的景致,便来酒楼里坐一坐。正好在秦家并未用午饭,用完午饭休息一会,再出来时已经是两个时辰后。
永安走出酒楼,一眼看见缩在角落里,冻得在跺脚的贺平章。
贺平章看见永安,他连忙迎上来,将银子递给永安,“小姐,我不能平白无故的收下你的银子。”
永安看向街边不见踪迹的哑医,勾唇道:“我施舍给你的。”
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