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,这会他换了一首曲子,我并不知道名字,但音律非常婉转,听着让人觉得身心舒畅。
我不知不觉的就走回了柳树下,坐到了成祖旁边,看着湖面上的几只戏水的白鹅。鹅是负现洒扫庭院的金嫂养的,她说她的老家到了冬天就喜欢炖鹅吃。我没吃过炖大鹅,听着新奇,便让她养了。
成祖收了手。最后一缕音律消失了。我仍旧看着湖面发呆,他也坐着没动。
“我再给你弹一曲吧。”他说。
我侧头:“你今天兴致还不错。”
“给你弹一曲十面埋伏如何?”他问。
我一怔,道:“你从哪里来?”
“颜小姐以为呢?”他一笑,伸手拔弄琴弦。
一曲终罢,我有些恍恍惚惚的。仿佛许多年的日子在这琴声中成为了过去,又仿佛那些未曾到来的暴风雨在这琴声中已经预演了一遍。
我回过神来时,细细的打量着成祖。他真的完全不像四十岁出头的人,无论是他头顶发白的头发,还是他满脸的褶子,还有下巴上留得老长的胡须。唯一跟他年纪相符合的是他的眼睛,他的眼睛很明亮。看着像三十来岁。
“你……是不是易容了?”我竟然伸出了手,在他脸上摸了摸。
他没有躲,任我摸着。
我摸不到任何凹凸,再出神入化的易妆,发缝隙里都一定会留下衔接处,用手指细摸便能摸出凹凸感。
我没有从成祖头上摸出来,这说明,成祖真的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老了。
“颜小姐,我可以回去了吗?”他问。
“回去吧。”我轻声道。
他起了身便走。
两天后,颜未给我打来了电话,她让我和翁雪一起下山。我挂了电话后。先通知了翁雪。下了楼,院门外,接我的车子已经等在那里了。
我去了成祖房间,他的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