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得太猛,他起身的时候竟然带倒了身后的椅子,而推桌子那动静也直接让桌子边缘上的酒瓮摇晃了两下,最终砰然落地,摔了个粉碎。
“赵鹏程,你之前还口口声声觉得委屈,就你这官衙值夜却饮酒的德行,还想派巡按大差?你这两年御史当下来,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?”
见曹仁气冲冲反身就走,赵鹏程顿时面色苍白。他知道自己之前因为巡按差事尘埃落定,虽则是敢怒不敢言,可终究还是在曹仁面前露出点形迹,如今突然犯下这么一个说不上最大,但认真追究下来也谈不上小的差错,可谓是被曹仁死死抓住了软肋,他只觉得悲从心来,竟是连收拾地上那酒瓮都顾不上,一下子呆呆跌坐在了椅子上。
足足好一会儿,外间却是有一个小吏闪了进来,一见这满地狼藉的样子,他就慌忙上了前。
“赵爷,这是出了什么事?东西我来收拾,您赶紧去给掌道老爷赔礼认错,我瞧着他好像是去了陈总宪那儿。”
刚刚还想破罐子破摔,可一听到掌道御史曹仁仿佛是要去找左都御史陈炌告状,赵鹏程顿时乱了方寸,竟是顾不得那么多,冲着那小吏僵硬地点了点头,随即就冲出了屋子。到了外头,发现天色已经不早,早起进衙门的御史们一个个进来,自己却起来不曾梳洗,衣服更是乱糟糟的,他顿时又悔又恨喝酒误事。
早知道昨天晚上把这一身作为门面的官服换下来,却也不至于如现在这样!
意识到这一身邋遢的样子没法去正堂,他只能又快步折返回了屋子。这时候,他才认出那报信的小吏是隶属于山东道的王书办,见其正在忙忙碌碌收拾满地碎片,想到对方刚刚来报信,理应愿意帮自己一把,他只能强忍尴尬上前低声说道:“我这一身衣裳都是酒气,如此去见陈总宪,只怕非但不能挽回什么,反而会惹来总宪大人的震怒。”
王书办麻利地把碎片全都扫进了簸箕,这才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