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,所以,没有人注意别的事情,要不是在我身边的哈山,忽然发出了十分感情的声音,我也绝不会回头去看他(我连哈山是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边的都不知道),我一回头,看到哈山面色煞白,满头大汗,口中喃喃地在念:“别乱按,谢谢侬,别乱按!拜拜侬!保佑我没记错!”
我也由于紧张,而有一种抽搐感,白老大这个老人,任性之极,他在接了哈山记得曾接过的那些钮掣之后,若是觉得不过瘾,再乱按几个,会闯出什么祸来,谁也不能预料!
白老大停下了手,忽然之间,瞪大了眼,现出了惊讶之极的神情来,但那只是极短时间内的事,接着,他就闭了眼睛,神态安洋之极,睡着了——进入了“休息状态”之中。
一进人了“休息状态”,他和我们每一个进人这种状态的人看来一模一样,过了约莫有五分钟之久,我首先打破沉寂,尖声道:“我们过二十四小时就会醒来,他难道要八十天,或是更久才会醒!”
我一面说,一面向哈山望去,哈山正在抹汗,满面都湿,他吸了一口气:“应该是这样!”
我又向白素望去,白素连望也不望向我,只是盯着荧光屏在看,神情关切之极!
天地良心,我不是不关心白老大,但是要我面对一切不动的白老大八十天,那当真无趣之极,我宁愿讲八十天故事给哈山听了!
可是我这时却又找不出什么推托的言词来,只好踱来踱去。
过了两个小时,我已经忍无可忍,我向厂长提议:“可不可以把电视画面转接到我们住所的电视机上去?那里,至少环境舒服一些!”
厂长连声:“当然可以,太简单了。”
转接电视自然是十分简单的事,可是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,面对一动不动的白老大,那种闷气法,也可想而知。到了当晚午夜,我已唉声叹气,坐立不安,白素叹了一口声:“爹在那容器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