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车万山,以及两堂的堂主翁悦三、花昭。
什么都不用说了,这两堂的阵势一摆,予头所指,业已分明。
严渡不由得头皮发麻,一股寒气顺着脊梁往上升,向来的精明与老辣顿时起了翻腾,再也保持不住那份从容,再也摆布不出那种深沉,尊严威仪亦一下子化为乌有,他仓皇前奔,又踉跄后退,竟已不知往何处走去,惊震悸惧之情溢于言表,活脱是一个刚死了亲娘的孤哀子,就有那等六神无主法——整个局面的突变,竟是如此冷酷寡绝,冷酷寡绝到任是他严渡也在精神上难以承受。
谷唳魂知道大势逆顺,已到了决定性的关头,如果此时能够除去任雪樵,或者至多伤及任雪樵,都对已方求胜的进展有着莫大助益,甚且落得玉石俱焚,亦可在所不惜——他的身形猝然高腾,在半空中有如陀螺一样飞旋而下,斧刃围绕着他的躯体流转炫闪,蓝芒森森,如电似焰,接着下来的,便必然是一斧暴出,势逾千钧——这一招“大劈山”的运用法则与其精妙之处,任雪樵深为了解,但了解是了解,能否躲他得过,却是一码事了;谷唳魂的动作才起,这位“大虎头会”的二当家已猛然一个斜步,身子外掠中嘴里大喝:“且慢——”
谷唳魂弓背吸腹,左手蓦托右腕,大旋身,硬是一个斤斗之下收住了欲发未发的势子,他拄斧于地,冷眼注视着任雪樵,不出一言。
短阔的双剑垂搭身下,正如任雪樵现在沮丧灰黯的形色;严渡一个箭步抢到任雪樵身边,几乎是声泪俱下:“二当家、二当家,你可不能半途而废,再接再励,事情仍有可为啊……”
任雪樵早已失去他一贯的雍容潇洒,他惨淡一笑,噎着声道:“老严,起事迄今,仅止半途,已经是强弩之末了,莫非你还看不出大势已去?”
严渡椎心沥血的嘶嚎着:“不,决未到此地步,二当家,我们不能放弃,我们还有‘紫旗堂’的本部人马足资一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