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了解二位的苦衷,人生在世,常有些不想做,却不得不勉强去做的事,这叫无奈,二位,我亦曾无奈过。”
危蓉的双手抄进披风,抬臂之间,两柄金芒闪闪的短矛已亮了出来。
危重则拔出斜挂背后的长剑,但见剑锋青光流动,宛若秋水一汛,显然是一柄上好的利器!
毒魄把左手的刀柄换到了右手上,一面以缓慢的动作将连系在刀柄底座的银色锁链缠绕一圈于腕际,然后,他微笑着道:
“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灵,因为,人在某些时候——我是说并非十分适宜的场合,往往会产生奇想,形成一股冲动。”
石堤上的兄妹两人不由面面相觑,都不明白此情此景之下,毒魄为什么会突兀冒出这么一段毫无相干,不知所指的话来。
危重警惕有加的道:
“毒先生,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莫非……你现在有什么奇想,有什么冲动?”
毒魄道:
“不错,就在方才,我居然想表演一点小玩意给二位欣赏,少堡主,你说,这是不是不合时宜,而且迹近可笑?”
危重却不觉得可笑,丝毫也不觉得可笑,他只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紧紧扣罩心头,仿佛有一层看不到的阴霾横在眼前,望出去,远近全是一片昏暗萧索……
哼了一声,危蓉道:
“姓毒的,你想搞什么鬼?”
毒魄随手从地下捡起一段干瘪斑驳的枯枝,这段枯枝,大约只有两寸多长,而且呈现不规则的弯曲形,他拿在手上掂了掂,一本正经的道:
“二位请看,这是一截枯枝。”
危重双目凝聚,没有说话,危蓉习惯性的唇角一撇,讥消的道:
“怎么着,你难道要把这截枯枝变成金条?”
毒魄管自说下去:
“枯枝很短,二位都是练家子,当该知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