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厚软卧榻上。
定定神,卫浪云虽然仍觉有些晕眩郁闷,但脑子里却十分清楚,他想起了这是怎么回事来,他躺在榻上暂时不动,眼睛盯着房顶沉思,是的,不管如今的处境是凶是吉,这总算是一个比较可以接受的地方,没有暴虐、没有残酷、没有杀伐、也没有贪婪与奸诈-一至少目前还没有,而这里是安定的、宁静的、不再浮动、不再跳跃,就连那覆着青瓦的房顶,也似乎友善得多,他祈望着不需要奔波,再突逃,再挣扎,他实在是累了,也乏了。
深深吸了口气,又发现肩头之处硬绷绷缠满了净布,这还不说,凡是身上受过伤的地方,也全都包扎停当了,不知道他们给他上的是什么药,异常有效,非仅使伤口的疼痛减轻,更令人感到十分的安适,舒怡,仿佛大热天里承受习习凉风,通体都有一股无比宽松舒散的味道。
显然,他们曾经给他仔细的洗擦过身上了,因为卫浪云发觉他如今身上相当洁净,迥然不同于以前的污秽肮脏,且又换了一袭宽大柔软的睡袍,这等服务,不可谓不周到啦,以至令卫浪云心旷神怡,连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也舒展开了一一
忽然,他那抹浮在脸上的笑容尚未褪尽,又一下了僵凝起来,他猛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一-他原来的衣衫里藏有的独门暗器、信物以及大批珠宝!
那些个所值不赀的珠宝倒没有什么关系,卫浪云并不在乎,但他的独门暗器与信物却足以证明他的身份来历,这些东西若是落在“六顺楼”的人手里,并不比落到“皇鼎堡”及“铁血会”的人手里更来得乐观,换句话说,他们假如已经知道了卫浪云的身份,只怕卫浪云将要尝的苦头更加不好消受呢!
心里一急;额上便不禁见了汗,卫浪云顾不得头重脚轻,努力挣坐起来,焦虑的移目四扫,咦,他的眉头又立即展开了----在他卧榻后的一张小茶几上,竟然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他身上的那些东西,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