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如此困难?
苏小凤渐渐恢复冷静,转身回来,轻叹道:“你也够可怜,我不逼你,我现在是张邦昌大人干女儿,张大人还能在皇上面前说些话,所以我负责替他搜集皇上胡搞资料,你以后要帮忙便帮忙,若不肯就算了,至于你娘已出走十几年,我也在找她,希望你的回来能引她出现。”
宋两利道:“我娘以前住在哪里?”
苏小凤道:“在‘飞雪轩’。”
说完带领宋两利往西南湖尽处行去,果然见得一古朴雅轩。门前题有“飞雪”两字,字迹娟秀,似出女者手笔。苏小凤说是他娘所题,宋两利便摸它一下,感觉温馨悠沉。
推开紫檀门,一股尘封书卷味涌出,看来此处久未被动过。里头书桌、琴架摆设朴雅。宋两利瞧来似曾相识。
他忽见左墙挂着一幅十七八岁少女舞剑图,那女子甚是眼熟。
苏小凤道:“这是东坡表亲为你娘画的,那时我好象才刚出生,所以没啥印象。”
宋两利点点头,随又进入寝房。
衣衫、寝具摆列整齐,一切清雅安祥,只可惜梳妆抬铜镜锈得铜绿斑斑。
宋两利流连一阵,忽觉枕下似有东西,伸手拿出,原是小涎兜,还绣得龙凤戏耍图,年岁已久,部分已染黄,一点一点晕开,似若泪痕。
宋两利轻叹,若真是母亲所留,她当非不要自己而是无奈才把自己遗弃了。
他想留下兜儿,却又觉尚未确定,莫要坏了另一孤儿相认,终把兜儿放回。随又四处张望,目光仍落于铜镜。
“把它擦亮吧……”
于是两人共同将铜镜拭亮。
镜中映得苏小凤脸容,宋两利却难掩感伤,沉默退去。
一趟飞雪轩走来千头万绪,感伤连连。
宋两利道:“如果她是我娘,那我爹呢?他们仍在一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