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野见她情绪似乎有些低落,于是将她搂过来排排坐,两人分食桂圆汤。
沈野突然问:‘你喜不喜欢过年节?””不知道。”
‘怎么会不知道呢?”
她抬头自指宽的窗缝中望出去,下元夜的苍穹,也和平时的晚上同样黑暗。
“我好像从来也没有过年节。”她低沉地说。
“为什么、‘她的眼睛里,仿佛带着种说不出来的因素和寂寞、过了很久,才慢慢道:
“你该知道,这世上就有种人是绝不过年节的。”
“那种人?”
“没有家或有家归不得的人。”她答道。
流浪天涯的浪子们,的确未曾享受过年节的欢乐。
别人在过年节的时候,也正是他们最寂寞的时候。
沈野忽然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其实我……我也一样从来没有享受过年节的乐趣。”
“哦?”毒狐似乎很惊奇。
“你当然不知道我状况。”沈野似乎很深沉地说:“我自懂事以来,就不分寒暑,不分节令地日夜练功,而且是一个人在一间小木屋中苦练。
下山行道积修外功时,等于是流浪江湖随遇而安。
每年的小年夜家中会接到我的一封平安信,知道我还在人世而已,如果未接到,就表示我已离开了这个阳世了。因此,当别人在过年节时,我通常是旅客中的孤零零躲在被窝中听外面的爆竹声。”
毒狐没有抬头。也没有开口,她只将娇躯紧紧地偎入他的怀里。
久久,沈野斟了酒,托起她的娇躯,将手上的一杯酒递给她,再拿起桌上的另一林。”小姗,来!为同为天涯沦落人干一杯!”他举杯一饮而尽。
毒狐也同样地干了,颇有女光棍之气概。
“小姗,今夜咱们都要打起精神来,把心中那些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