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青一怔,想不到唐晓澜竟然也会向她发气。哭道:“好呀,你要侄女就不要妻子了!”
唐晓澜怒道:“胡说!你当我们是何等样人?她是个孤女,你还要折磨她吗?我告诉爹爹知道。你容不得我们,我们今天便走!”杨柳青虽然骄纵任性,心地倒并不坏,闻言一震,哭声顿止。唐晓澜半哄半骗,软硬兼施,将她劝住。以后杨柳青果然不敢当面发冯瑛的脾气了。
冯瑛白天也不敢到唐晓澜房间。仗着轻功神妙,每晚三更之后,便偷偷去和唐晓澜相会,将天山一派的练神练气练精之法,细心传授给唐晓澜,托言是师傅要她代教的。唐晓澜也想到内功治病这点,用功甚勤。但他却并不知道冯瑛已将他与杨仲英的话听去,教的学的都有深心,大家都不说穿。
如是者过了一月,冯瑛与杨柳青相安无事,唐晓澜内功颇有进境,也甚喜欢,一日白天,唐晓澜想与冯瑛研讨天山剑法中的精微之处,一早与她往后山,杨柳青四觅不见,在家中正自生气,忽闻得外面有拍门之声。杨仲英交游广阔,时有江湖上的奇人异土相访,杨柳青心想:“不知是哪位客人来了?”偷偷到厅后屏风,向外张望。只见爹爹已候在客厅,三位客人,一男二女,大步走上台阶。男的是个光头,头发虽白,面色却是红润有光,两个女的一老一少,跟在后面,那个少妇面有悲愤之容。似乎是寻仇来的一般。
只听得杨仲英霍然起立,欢声说道:“唐二先生,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?”那老头道:“我带小女来给你老叩头,向你求情来了。赛花你还不给杨伯伯叩头么?”那少妇“哇”的一声哭了起来,果然跪下磕头。杨柳青看得极为纳罕,心道:“这是什么事啊?”
杨仲英更为纳罕,又不好伸手去扶,只得欠身还了半礼,道:“有话好说,有话好说!难道有什么人还敢欺负你们吗?”
那老头咳了一声,道:“孩子,哭哭啼啼有什么用?有杨老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