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杀人报怨,自杀报恩,这话当真是说到决绝之极了!
谷涵虚道:“晚辈决不敢与严大侠动手。”
严声涛道:“好,那你就独自离开,十年之内,不许踏进川西一步!你若有事需我相助,托人捎个信来,严某定当披星戴月,赶到你所指定的所在!”
逐客令已下,谷涵虚若然不走的话,那就非和严声涛动手不可了。一和严声涛动手,严声涛是不论胜败都要死的,谷涵虚又岂能带走女儿,逼死父亲。
这刹那间谷涵虚肝肠寸断,转了好几个念头,终于神色惨然地说道:“烷妹,咱们注定今世无缘,请你不复以我为念!”
事情如此了结,倒是颇出众人意料之外。张元吉妒恨交半,心里想道:“失贞之妇我当然是不能再要了,但这小子和我一样得不到手,我这一口气也可以出了。”
众人只道谷涵虚一走,事情就可如此了结,不料严烷忽地叫道:“谷郎且慢!”谷涵虚回过头来,惨然说道:“事已如斯,咱们只有分手,还有什么可说?”
严烷道:“祸因由我而起,只好由我自行了断,以息纷争。爹爹,请你不要怪责谷郎,我去之后,你就把他当作你的儿子吧!”严声涛大惊道:“你说什么?”话犹未了,只见严烷已是突然拔出剑来,向着自己的胸口插下。与此同时,谷涵虚也是一声惨叫!
淡淡的月光之下,只见谷涵虚血流满面,衣裳上点点鲜红,本来是羊脂白玉般的脸上,横一道直一道的交叉着“十”字形的血痕!紧接着只听得“铛”的一声,严烷的剑脱手坠地。
原来谷涵虚是给张元吉刺伤的,严烷手中的剑,则是给她母亲打落。
张元吉眼看着自己的未婚妻投入别人的怀抱,誓与对方共死同生,不禁妒火中烧,再也按捺不住,拔剑就向谷涵虚刺去。他明知谷涵虚的武功比他不知高明多少,但在怒火上头,亦已根本不加考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