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了什么意外么?”一种对亲人关切的感情,自然流露,张风府瞧在眼里,又微微笑道:“是有意外,不过这‘意外’乃是好事,他给皇上看中,已调到内廷当侍卫去了,轻易不能出宫,所以说难于相见。”云蕾大急,道:“你也不能唤他出来吗?”张风府道:“现在他已不归我所统属,自然不能。”云蕾道:“这却如何是好?”张风府道:“你若想见他,半月之后或者可有机会。”云蕾道:“愿闻其故。”张风府道:“半月之后,今年武举特科开试,千里兄已报了名,想他武艺超群娴熟兵法,当有武状元之望。若他中了武状元,皇上自然赏以军职,赐邸另居,不必再在宫内当侍卫了。”
云蕾好生失望,当下便想告辞。张风府却留着她谈话,追忆当日在青龙峡之事,又夸奖了一顿张丹枫,说是全凭他的智计,金刀周健的儿子和自己才得以两保全。云蕾每听他提起张丹枫心中就是“卜”的一跳,张风府都瞧在眼内,心中极是纳罕,忽问道:“张丹枫果是张宗周的儿子么?”云蕾道:“是的。”张风府道:“那就真是出于污泥而不染了。看他所作所为,实是一个爱国的男儿,可笑千里兄样样都好,就是对张丹枫却固执成见,切齿恨他。”云蕾心中一痛,说不出话。张风府忽又问道:“你也是从蒙古来的吗?”云蕾道:“我小时候在蒙古住过。”张风府道:“那么与千里兄的身世可差不多,你可知这次来的番王与澹台灭明是什么样的人么?”云蕾道:“我未满七岁,就离开蒙古,蒙古的事情,知得甚少,大人为何特别问这二人?”
张风府道:“朝廷近日有一件议论未定之事,甚是令人奇怪。”云蕾想起自己乃是平民不便打听朝廷之事,并不追问。张风府却视她如同知己,并不顾虑,往下说道:“这番王名叫阿刺,在瓦刺国受封为‘知院’,即是‘执政’之意,权势在诸王之上,而在太师也先之下。这次来朝,与我国谈和,提出了三个条件:一是割雁门关外百里之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