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步讲,就算是夕阳红记忆失误,或是宫涤尘提前一日回京师也还情有可原。但宫涤尘对自己根本未提及泼墨王抱病是他的托词,难道这样一件小事也需要对自己隐瞒吗?是否这个大哥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信任自己?
小弦想到这里,不由有些心灰意冷,脑海里又隐隐闪过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,却拼命止住自己继续想下去,不愿意对宫涤尘产生任何怀疑
何其狂当然不知宫涤尘曾对小弦说的这些话。林青入京后他一直住在白露院中,所以宫涤尘亲自送来请柬时并未与之照面,第一次见到宫涤尘就是在清秋院中,未见面先闻其声,说的竟是那一句除了将军之手、清幽之雅、知寒之忍、泰王之断、管平之策外,最后一绝当属凌霄之狂!
凌霄公子惊讶之余不免暗中留意宫涤尘的一举一动,总觉得此人清淡绝尘的容貌下有些说不清楚的古怪,更是直觉自己对他有一种极微妙的感应,仅是清秋院匆匆一晤,却时时想到此人,所以后来还有意无意地向小弦打探情况。而经过与林青、骆清幽的一番分析,亦对宫涤尘的真实身份有所怀疑,此刻再度从夕阳红口中听到宫涤尘的名字,心头疑念丛生。
夕阳红道:何公子现在既已知此事,还请替家师隐瞒一二。若是被人得知以绝佳风度自诩的泼墨王沦落到如此田地,只怕会成为京师的笑柄,六色春秋替师父的声名考虑,所以刚才不惜以死相劝。
何其狂叹道:如今可不是顾及颜面的时候,既然薛兄这般光景已有一月之久,只怕难以自愈,还是早请良医诊治为好。若是时间拖得久了,只怕后患无穷。
夕阳红面露难色:可是家师坚持不肯离开此地,我们总不能冒犯恩师,点他穴道。
身着紫衣,一直没有开口的淡紫蓝道:晚辈稍通岐黄之术,趁家师劳累熟睡之际悄悄替他把过脉象,却根本瞧不出是何怪病。看此症状,倒像是鬼神作祟
何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