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过桥,以慰那些阵亡将士的在天之灵
宫涤尘心头轻叹,像泰亲王这般势高位重的权贵,又如何能明了这黯然二字内所包含的无奈离索。
他心中所想当然不会表露而出,口中轻声道:待我回吐蕃后,定会对吐蕃王上谏。先以贵国前朝某帝穷兵黩武为鉴;再重用一批似千岁这般体恤下情的大臣,方可保国力隆盛,不惧外忧内患。他虽尚不明白泰亲王此举的用意,但已渐渐猜到,泰亲王必是要借用蒙泊国师的力量打击朝中政敌,不由心生鄙夷,忍不住出言讥讽。
泰亲王心头着恼。这个宫涤尘明明有求于己,却不卑不亢,丝毫无视于自己的恩威并施,还冷嘲热讽不休,令堂堂亲王颜面无存?他有心发作,只可恨对方身为吐蕃使者并非朝中属下,奈何他不得。何况当朝亲王私下邀约外国来使本就于理不合,若是被明将军或太子一系知道,小题大做一番,却也麻烦不已。
他勉强压住一腔怒火,闷哼一声:听说宫先生在吐蕃朝中不过一介客卿,并无任何官职,想不到亦这般通达政事。
此次上京求粮原本无关涤尘,只是在国师力荐下,方有此行。宫涤尘如何听不出泰亲王的嘲讽之意,却仍是丝毫不见动气,涤尘人轻言微,但国师对吐蕃王的影响却不可估量。
泰亲王嘿嘿一笑:若是宫先生此次求粮无功而归,却不知吐蕃王还有没有心情听国师的上谏说辞?他此言已是不折不扣的威胁了。
宫涤尘双掌合十:国师精擅天理,早就推算出涤尘此行的结果。
泰亲王抚掌大笑:久闻蒙泊国师学究天人,精研佛理,想不到还会测算气运?却不知他如何说?
宫涤尘耸耸肩:涤尘临行前,国师曾细细交代过一番。千岁想不想知道与自己有关的几句话?
泰亲王眉尖上挑:宫先生但说无妨。
宫涤尘微微一笑,从容道:国师曾告诫涤尘:此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