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你可以三思。”八荒毒叟木然地说,“晚辈已别无抉择。”
八荒毒叟长吁一口气,站起说:“事实如此,再拖不了多少天,约在两年之后,当气血感到迟滞,头脑不时感到昏眩,四肢不时出现虚软脱力之际,请到故园一行,这两年中,老朽将行脚天下,寻找一种异种神蛇,希望取得可克两种奇毒的元精内丹,或许可以为你效劳。”
司马英笑谢道:“老前辈的隆情,晚辈心领了,这三两年中,江湖变化太大,晚辈是否能活三两年,未敢逆料,也许在出山之后,便丧身刀剑,路死路埋,用不着遥想日后之事。
老前辈是立即下药么?”
八荒毒叟祖孙四人,全用难以言情的神色,冷冷地凝注着他,顾姑娘的星眸中,泪光闪闪。
八荒毒叟久久方说:“你对生死二字,似乎看得很透彻。”
“晚辈不敢说已经大彻大悟,但并不十分介意,事实上,晚辈对生命仍十分留恋,假使一个人毫不珍惜自己的生命,活在世间不仅害己,也害了别人,这种人又何足道哉?”司马英苦笑着答。”
八荒毒叟不住点头,接过咏君手上的革囊,取出一捆牛筋索说:“服药之后,痛苦无比,人必形如疯狂,但又绝不可制穴抑止,所以必须先将你绑起来……”
“不必了,晚辈受得了。”
“防患于未然……”
“晚辈不敢自诩是铁铸之人,但痛苦却忍受得了。”
八荒毒叟放回牛筋索,接过顾姑娘手中的檀木匣,说:“由你身中食人树奇毒的情景看来,你确是个铁打的人,好,咱们立即下药。”
他将木匣放在几上,取出五只玉瓶,还有三只小陶瓮,将里面五颜六色的浓汁,调和在一个瓷碗中。
室内,各种辛辣刺鼻的气味在空间里流动。
司马英已换了一身青布两截衫裤,皮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