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中年妇人眼角间隐含泪珠,缓缓回过身去,低头道:
“十五年的岁月,青春已逝,但我仍是未嫁之身,公子称我夫人,不是有欠妥当么?”
韦宗方听得心头猛地一震,她虽未明说,但已经隐约的说出来了,如果她说的全是事实……“啊,听她口气,莫非爹十五年来,还未康复?”一念及此,不觉问道:
“我爹莫非……”
中年妇人走在前面,边走边道:“是的,十五年来,他始终不能行动,不过,现在已经好得多了!”
她说到“好得多了”,口气之中,隐含喜悦!韦宗方虽没看到她的脸色,但可以听得出来,她脸上应该有了笑容。
韦宗方心头更是一紧,他证实了自己的料想不错,于是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,不便作声,也不好多问。
宽阔楼梯,中间铺着红毡,走在上面,丝毫不闻声息,才一登楼,只见两名白衣少女迎了出来,一齐躬身为礼。
中年妇人悄声问道:“方大侠醒了么?”
左边一个使女回道:“早就醒来了,婢子扶他坐起,现在正在练剑呢!”
中年妇人面上飞过一丝喜慰之色,点点头,脚步放得轻,朝一间房门走去。
两名使女立即替她打起软廉,中年妇人也不谦让当先跨了进去。
韦宗方跟在她身后,心头不期而然起了一阵激动,房中住着的人,也许是假的,也许真是自己十五年不见的慈父!
自己从小由毕叔叔扶养长大,小时候的印象,已经模糊不清,纵然父子见面也不会认识了,此刻叫自己如何去辩认呢?
跨入房间,韦宗方只觉这间房布置得相当雅洁,前面一排四扇落地雕花长门,门外是一条迎廊,放着几盆幽兰。
室中靠壁是一张锦榻,绣枕锦被,招叠甚是整齐,室左一张书案上,放着一张焦桐古琴,和一个古铜香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