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宗方暗暗哼了一声,没有什么表示。
中年妇人瞧他一眼,道:“所以我听到公子来了,就着人把你请来,免得你轻信人言,上了人家的当。”
韦宗方心中想道:“你叫我不要上人家的当,那是要我上你的当!”一面答道:
“在下从不轻信人言。”
中年妇人道:“我知道,公子进入此屋,始终也没有相信过我的话,是么?”
韦宗方道:“不错,人心不同,各如其面,何况江湖险诈,夫人说的,在下也自难尽信。”
中年妇人笑了笑道:“你倒诚实,也很世故啊!,”
韦宗方道:“在下父仇未复,目前连仇人是谁,都真假难辩,这也是不得已之事。”
中年妇人深表同情的点点头道:“唉,这也怪不得你。”说到这里,偏头道:“我约你到这里来,原想让你瞧瞧你爹,可怜你三岁就父子分离,十五年来,从没见过你一面……”
她声音柔和,说来宛如慈母跟孩子说话一般!
韦宗方忍不住心头一酸,眼泪几乎夺眶而出,但他立时警觉,心中暗暗说道:
“方玮啊,你千万莫要相信她,一个人越是说的言词动人,说谎的成份也越多,要是谎话不能动人,天下还有谁因此上当?”
中年妇人自然看得出他脸上神色,一会悲苦,一会又突然冷漠下来,心中暗暗一叹,抬目道:
“公子纵然不肯见信,但既然来了,不论你爹是真是假,你总该见上一面才对!”
韦宗方瞿然一怔,暗道:“这话不错啊!”这就拱拱手道:“夫人说的极是。”
中年妇人站起身来,道:“他往在楼上,你随我来!”
韦宗方起身道:“夫人请吧!”
中年妇人忽然凄凉一笑,回头道:“公子不要叫我夫人。”
韦宗方听得一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