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咱们可以劫满狗的镖,但不能滥杀无辜的汉人同胞,这是原则!”
劫匪居然也讲原则,这大概就是所谓“盗亦有道”吧?
镖银全装上船,派出一人驱马游过对岸,船立刻顺流而下。
大约在船失去踪影后的盏茶工夫,唐耕心先自解了穴道,一跃而起,还踉跄了一下。
他受伤数处,但都是轻伤,镖银已失,自己的部下横七竖八躺了一地,长长地吁了口气,他的稳沉真到了炉火纯青的火候。
几乎任何人在这情况下也难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五位镖头、趟子手和骡夫们的伤也都不重,都被唐耕心解了穴道。牛镖头大声道:“总镖头,这些杂碎到底是什么来路?”
唐耕心摇头苦笑道:“牛兄,但愿我知道。”
牛镖头道:“总镖头,他们都被人家撂倒之后,您是最后躺下的,您也听不出口音?”
唐耕心叹口气,道:“凡是出声的,都听不出是何处方言。况且常在外闯荡的人,往往能说几种方言。”
“他XXXX的!”牛镖头自行按摩着腰眼边道:“俺也看得出那头子的剑术挺高,而且身段有点熟,只是不知道总镖头在多少招上被他撂倒的?”
孙镖头正在为李镖头上刀创药,瞪了他一眼道:“老牛,你可真会讲话。”
“最后又增加了几个,一共勉强支持了百十招左右!惭愧!”唐耕心摊手苦笑。
“他奶奶!俺就不信单打独斗他会是总镖头的敌手!”牛镖头激动得脖子都粗了,道:
“不知那些王八蛋去了何处?现在去追是不是还来得及?”
唐耕心道:“只怕来不及了!但我们自然还是要去追的,各位看看这些蹄印。”
众人循他指示的方向,迤逦去了河边。孙镖头愕然道:“他们顺流而下了。”
“他们绝非笨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