筑土为墙,黄泥铺地的空屋!
黑暗之中,但见邙山鬼叟门下八大弟子,围成一圈,席地而坐,个个瞑目垂帘,双手搁膝,状若老僧。
在八人中间,赫然正是自称幽真教主的邙山鬼叟朱友泉,他也同样的盘膝跌坐,双目微合,不言不动,身前地上,横放着他那口化血金刀。
这情形,不像是被人做了手脚!
田布衣看的心头大疑,忖道:“朱老儿好像在运气行功,这老家伙一身鬼气,行事奇特,又在搅什么鬼名堂了?”
但继而一想,邙山鬼叟是有事来的,他总不至放了正事不办,率着徒弟跑到张老头家,摆起鬼龙门阵来。
就算张老头是个身怀武功的人,一家只有两个小孙女,凭邙山鬼叟一身功力,也不至于束手成擒,连八个徒弟,都被生擒活捉。
田布衣生性多疑,在这一瞬之间,念头连转,就是识不透屋中究竟是什么玄虚?
识不透玄虚,就是不肯贸然进去。
他只是手抱铁笔,静静的站在门口,一双深沉目光,在邙山鬼叟师徒身上,不住的转来转去,仔细打量。
这样足足耗了一盏热茶工夫!
室中邙山鬼叟静坐如故,一动不动,门口的他,也静立如故,一动不动,还是丝毫看不出他有进去的意思。
萧不二看的暗暗忖道:“这阴世判官,果然狡狯如狐!”
就在此时,只听田布衣沉声叫道:“朱兄,你这是什么阵势?”
邙山鬼叟充耳不闻,一声不作。
田布衣皱皱眉,又道:“朱兄莫非负了伤么?若是不便出声,那就和兄弟举手为号好了。”
邙山鬼叟依然毫无动静,不言不动。
田布衣心头疑云重重,自言自语道:“这就奇了!”
他总究成名多年,这一阵工夫,已然看出情形不对,但自己到了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