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彩飞扬,轻轻一带缰绳,朝诸文齐拱拱手道:“请老再见了!”
赵南珩也朝诸文齐拱拱手,和木宇真并辔离开客店,朝大路上驰去。
出了归州城,赵南珩再也忍耐不住,偏头问道:“木兄,这位老丈到底是什么人?”
木宇真朝他露齿一笑,道:“兄弟就料到赵兄有此一问,哼!他化了姓名,瞒得旁人,可瞒木过兄弟,他就是南天七宿中的文判诸葛忌,昔年江湖上出名的一笔勾魂……”
赵南珩想起他书僮曾在店门口画笔之事,口中不禁哦了一声。
木宇真又道:“兄弟因为发现他们南天七宿中的老四翻天印单光斗也已赶来归州,说不定有什么阴谋。而且诸葛忌又已对赵兄和兄弟起了怀疑,兄弟走后,可能会对赵兄不利,所以才劝赵兄结伴同行。”
赵南珩听他说得极为自负,心中不觉大是不服,暗想自己若非想在你身上,查究几件公案,哪会和你结伴同行。一面却故意笑道:“这么说来,兄弟多蒙木兄照顾!”
木宇真人本聪明,自然听得出赵南珩口气,连忙解释道:“赵兄不可误会,若论南天七宿,二三十年以前,就纵横江湖,威震湖广,没一个不是绝顶高手,区区兄弟即使十个人也难是文判诸葛忌的对手,何况翻天印单光斗也在归州出现?”
赵南珩奇道:“他对咱们既然起了疑心,又怎肯轻易放过?”
木宇真笑道:“不瞒赵兄说,诸葛忌自诩成名多年,从不对后生小辈动手,后来他又投鼠忌器……”
话声未落,只见前面大路上,铃驾齐鸣,三匹快马,蹄声急骤,像风驰电卷,迎着奔来。
眨眼工夫,业已由远而近,一匹毛色全黑和两匹黄源健马,泼刺刺直冲到赵南珩与木宇真身前两丈来远!
赵南珩眼看对方纵马疾驰,来势极速,好像没把自己两人放在眼里,脸色方自一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