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她谈谈笑道:“汉张君诗话中,评鲍当这两句吟孤雁诗说:‘凡物有声而孤者绵然,何独雁乎?’,对也不对?”
那人露出钦佩的眼光,道:“姑娘真是才女,只不知你认为这句评语,是不是贴切?”
薛芸芸道:“评得不无道,诚然孤者皆然,可是雁孤则更为悲凉,我以为不能一概而论,只不知对也不对?”
那人问道:“何以孤雁独不然?”
薛芸芸道:“雁生而成群,雁若失群成孤,不更怜人吗?”
那人“哦”一声,薛芸芸又道:“因此孤雁与他物不同,有种禽类生下来便独来独往,孤者当然,我们岂能将它们比做雁?”
那人笑了起来,道:“这么说,我们不能笑比鲍当叫鲍孤雁了?”
薛芸芸也笑道:“鲍当因一首孤雁诗,被人叫做的孤雁,虽则讪笑的成份多,不过在我看来,也是他的光荣,相公同意吗?”
那人道:“姑娘说得是,不过谈起孤,我还有一件事请教姑娘……”
薛芸芸讶道:“还有什么事?”
那人道:“比方说,有一只失群的孤雁,正在埋怨同伴遗弃了它,可是它却全然不晓得它的那些同伴们,根本就没有遗弃它,正在关心地搜寻,暗地里想念着它,这时,你认为这只孤雁的悲鸣,是不是太没道理了?”
薛芸芸惊然抬头,道:“相公,你到底是谁?”
那人略略打量四方,看看四下无人,乃道:“姑娘,在下是忍书生谭扬薛芸芸道:“忍书生谭扬?抱歉得很,我从未听过你的名号!”
忍书生谭扬道:“姑娘当然没听说过我,我是红巾计划中的外线人物,姑娘怎会得知?”
薛芸芸一听红巾计划四个字,心下大为震动,道:“你……你是?”
谭扬道:“在下是无怀氏之民……”
薛芸芸立刻接道:“贱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