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向她。
如果这伸手欲攀的人,将用爱心呵护她,不会在嗅过香味之后随手糟蹋,那么这朵花即使被攀折了,也不会有什么怨言的。
一个美丽的女人,又何尝没有这种想法,花开终究须人赏,只要赏花的人确是爱花的人,花儿怎会拒绝?
薛芸芸真不敢再想下去,因为再想下去的话,她的心将会寸寸破碎。
她不能心碎,她更不能就此退缩,薛芸芸突然生出警惕来,她叹了一口长气,低声吟道:“更无声接续,空有影相随……”
她的吟声才断,蓦然发觉背后有人掩了过来,于是她随即闭了口,装成在赏花的样子。
从背后来的那人,却在芸芸芙身后道:“姑娘,凡物有声而孤者皆然,何独雁乎?姑娘大可不必相信鲍当的诗……”
薛芸芸心头大震,徐徐回过身,面对那发话的人,竟不知如何开口……
那人年纪看来才三十多岁左右,穿着一身儒服,手中拿了一把墨骨折扇,神态优雅,表情飘逸地对着薛芸芸微笑。
薛芸芸见他没有恶意,迅即安下心来,道:“这位相公,敢是这岑烟书院的客卿?”
那人点点头,悠然一笑,道:“姑娘是?……”
薛芸芸道:“我叫薛芸芸,是……是……”
她一时不知如何表明身份,嗫嚅说不出口。
但那人好像没有注意到薛芸芸的尴尬,皱着浓眉沉吟着,然后四下略一环顾,才说道:
“姑娘何以自况为失群的孤雁呢?鲍当吟孤雁的诗句:“更无声接续,空有影相随’,虽则道尽孤寂凄凉的感触,可是后人如何评他,姑娘可知道?”
薛芸芸觉得这位读书人,真是三句不离本行,居然在陌生人面前,也在大谈诗词。
不过,薛芸芸同时心情安定了不少,她从那人脸上,看得出他并没有怀着什么恶意,因